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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你有興趣搜尋印尼世界遺產,維基百科將會跳出8個印尼相關的世界遺產,共有4個文化遺產以及4個自然遺產;蘇門答臘熱帶雨林 - 我的第5個印尼世界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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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化遺產
編號592:婆羅浮屠寺廟群
編號593:桑吉蘭早期人類地點
編號642:普蘭巴南寺廟群
編號1194:巴厘省文化景觀:以蘇巴克為三界和諧哲學的載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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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然遺產
編號608:烏戎庫隆國家公園
編號609:科莫多國家公園
編號955:洛倫茨國家公園
編號1167†:蘇門答臘的熱帶雨林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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夠細心的話,你可以注意到編號1167的右邊多了一個小十字架,維基百科的註釋寫到十字架代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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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瀕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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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門答臘熱帶雨林,這幾個字聽起來熟悉,但說要動身,卻絕對不會是大家旅遊的首選。紅毛猩猩在2002被列為世界自然保護聯盟瀕危物種紅色名錄中的極危物種,而蘇門答臘熱帶雨林也在2004年被列為世界遺產。遺憾的是這樣的登載並沒有被重視,2011年,蘇門答臘熱帶雨林被列為「瀕危世界遺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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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印尼碰巧連上週一國定假日的假期,說長不長,但要我訂機票,卻是很好的催化劑。動身前往考量的是荷包的失血,又想想未來的機會成本,今天這些開銷彷彿微不足道。不知道哪一天,會不會這些紅毛猩猩會像另一個世界遺產的白犀牛,找了整天也完全沒有機會見蹤...扯遠了~那是另一段我還沒有記錄的探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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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棉蘭到古農列尤擇國家公園的布吉拉望大約4個小時車程,沿途經過棉蘭市區,接著是相當純樸的鄉間小路。市區路況還行,但是鄉間小路就沒辦法太奢求。如果是採巴士前往,所花的時間會在5個小時以上。我採私家車的方式前往,班機延誤碰上連假的車潮以及用餐,抵達布吉拉望是凌晨2點鐘。入住溪畔小旅館,溪流聲不絕於耳,模糊間好像也下了雨,分不清雨聲還是水流聲...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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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天9點,簡單早餐以後,就是探險的開始。出發前嚮導指著河的另一端,說,「牠們就住在那裡面」。是不是很讓人熱血沸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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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聳的樹林勾勒著從小到大書本所說熱帶雨林的樣貌,活脫的教科書在你眼前攤開。有點敬畏,有點期待。我們的嚮導名字叫Riesky,踩著熟練的步伐很快地在小鎮裡穿梭,跨越吊橋,然後在山林間找到一個看起來不像是入口的入口,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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肩上背著單眼相機,想要記錄整個過程,但平常缺乏運動,在不是一般登山步道等級的小徑中要追趕步伐已經吃力。有點濕滑的山路讓我在入山5分鐘內收起了單眼,專心爬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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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猩猩的英文,查了Google翻譯顯示的是Orangutans,發音其實也很有趣。Orangutans如果在印尼文或是馬來文,可以拆解看成兩個字,Orang指的是「人」,Utan指的是「森林、叢林」;Orang utan的話,在印尼文的語法是後面的當形容詞修飾前面的名詞,所以意指「森林裡的人
」。至於發音,印尼文跟英文發音可以說是天差地遠;忠於原味,我偏好印尼文版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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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爬了多久的山,只知道一直在追趕Riesky的腳步,而在我跟同伴的後面,還有一個嚮導的副手Dian。後來碰到幾組同樣到山裡找紅毛猩猩的旅客,也有著相同的編制,可能是擔心旅客走丟了吧。持續爬升後,在有點開闊的空間出現了小岔路,Riesky跟Dian分兩頭走,用印尼文溝通著是否看到紅毛猩猩,Dian沒多久輕聲喊著「ada di sini」,意思是「在這裡有/在我這邊有」。三步併兩步,我們總算一睹母紅毛猩猩帶著兩隻紅毛猩猩孩子在樹上玩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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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辦法有太近距離的接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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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毛猩猩在交配後,公猩猩就會離開,留下母猩猩獨立完成生產到育幼的任務。也因此要接觸紅毛猩猩孩子也會存在著相當的風險 - 母猩猩會覺得你對她的孩子有威脅,進而攻擊。幸運地是,不遠處也傳來還有一隻公紅毛猩猩,一下子目睹四隻野生紅毛猩猩。忍不住興奮,駐足觀察了大約30分鐘,拍了照片跟影片,導遊還告訴我們每一隻猩猩的名字。我記不清名字,也記不清臉,Riesky說他每天在山裡活動,不見得碰得到每一隻,卻能夠記得每一隻的名字跟習性。被告知還要繼續前進,可能可以碰到更多的猩猩,或是其他的野生動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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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個嬌客是Thomas's Leaf Monkey。約莫在我們持續前進了10分鐘後碰到了另外一組人馬,討論著是否有看到紅毛猩猩,很顯然另一組人馬走的另外一條路線上還沒有碰到任何叢林嬌客。其實我真的看不出到底哪裡有路,另一組人馬就這樣現身(苦笑)。兩位嚮導討論後決定朝我們的路線繼續前進,卻也在另一組人前進時,眼尖的Riesky發現我們的身旁就躲著一位湯瑪士猴(Thomas's Leaf Monkey)。是的,牠安安靜靜,就在那裏不吭聲,流露一股霸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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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後續的旅程上,也陸續碰上四隻紅毛猩猩,好像碰上的機率不太低。Riesky告訴我們,我們算是相對幸運(或是復育有成?),因為他帶每個人去找紅毛猩猩並不是每一次都能夠目睹紅毛猩猩的真面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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抵達河畔之前,有一處廢棄的鐵籠,也解開我心中的一個問號。對於瀕危的物種,總是幻想會有許多生物學家駐紮(電影看太多)。這個籠子據信是十年前,有生物學家以及醫生用以觀察、治療生病的紅毛猩猩,但已荒廢許久。同時Riesky也告訴我們,十年前開始,該村莊的人不再餵食紅毛猩猩;是的,在更早之前,每天村民會固定在叢林的某處提供食物給紅毛猩猩,而他們決定要讓紅毛猩猩回歸自然(Go wil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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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單在溪畔用了午餐,就溯溪往回村莊的路前進。小小的村落展開的是世外桃源的景象,每個人整理自家門前的花草,在汽車進不到這個區域的天堂,讓我產生這不是印尼的錯覺。另外,在這些山林以及村莊,你看不到塑膠垃圾,雖然嚮導沿途提供了我們水果、餐點,所有產生的廢棄物卻都沒有留在叢林當中,嚮導一一的把垃圾整理帶走,這跟我到許多印尼的景點存在相當大的落差。布吉拉望的村民很聰明地維護著免費的觀光資源,沒有盜獵、沒有破壞,卻也賺進該有的觀光財。同行的友人不像我對紅毛猩猩有很大的悸動,卻對那樣的環境無比著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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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因為我的文章,你/妳也想一探紅毛猩猩的棲地,不管你/妳是不是跟我在同一個區域看到,希望都能夠只帶走相片,留下汗水跟回憶。讓這個地方或是這個紅毛猩猩族群能夠因為復育有成,而從世界遺產除名,不要只有我們能夠看到。印尼世界遺產,編號608的白犀牛棲地-烏戎庫隆國家公園,已經幾乎看不到白犀牛的蹤跡,只剩下白犀牛的雕像以及紀念品店才能發現牠的蹤跡。就算烏戎庫隆沒有被列為瀕危世界遺產,但也相去不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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